喝完莫西抹了抹嘴,盯着手里的瓶子,直截了当开了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该来的总会来,逃是逃不掉的。裴昊也没有单纯到以为做一场爱就可以力挽狂澜,让人回心转意。有些问题它始终在那里,并不会因为一场激烈的性事或者几句漂亮的情话就消失不见。

“于我,你是爱人,”裴昊晃了晃手上的酒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是冰的,喝一口下去丝丝凉意沁入骨髓,“但现在掌握主动权的人是你,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又把问题抛回来了。

莫西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偶尔一两个瞬间他甚至希望裴昊说只是想随便玩玩,那他大可以收着真心,用裴昊想要的方式度过接下来几天,之后隔得十万八千里远的两人互不相欠,在忙碌的生活中慢慢忘却彼此。

可是裴昊认认真真地说把他当爱人。

爱人这两个字太重了,是沉甸甸的责任,是剪不断的牵连,也是把对方全心全意捧在手心的爱意。这两年来裴昊为他做了这么多,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在经历过那段低到尘埃里的感情后,莫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一头扎进裴昊怀里,不顾一切地去爱他。

想来是做不到了,至少现在不行。

一瓶酒已经下肚,莫西还沉默地凝望着手上的玻璃瓶,没有说话。空气一度有些让人窒息。裴昊越等越觉得无望,心沉了下来,只要莫西稍一扬头,就能看到他满眼的失落。

可惜莫西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许久,裴昊碰了碰莫西手上的瓶子,故作轻松道:“想不清楚就别想了,你可以把我当炮友、当备胎,都无所谓,反正我会一直站在你旁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