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孟寰爬起来啵了一下梁岳的嘴巴,摇头晃脑,有点邀宠又很骄傲地:“亲亲我,不嫌你呀。”
“哦。”梁岳偏头躲开,用指腹抹了抹孟寰的嘴唇,说,“你嘴巴有点干,多喝点水。”
“你给我倒一杯嘛。”
“我说以后也要注意,”梁岳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不爱喝水,缺水不好,容易生病。”
孟寰没有想过以后。他只有现在,此刻,当下,就是没有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孟寰咕嘟完一杯水,翘了嘴唇要亲,“你还没亲我呢。”
“不亲了,我累了。”
“你累个屁!”孟寰终于失去耐心,连日的小心翼翼和察言观色已经让他累到极点,直要爆发,“一天天的,我给你多少好脸色,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不就是说了句你不爱听的吗,还想怎么样!”
“不就是”。他轻飘飘的,把自己那些近乎悲壮的爱意,说成“不就是”。
“我没想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想了。”
梁岳很平静地捡了地上的衣服套。孟寰有很多不知分寸的自尊心,他都明白,默默计算,知道这天必定会来,所以也不会吃惊。
梁岳破罐破摔地深呼吸:“我辞职了。”
“所以呢?没钱了?是不是要我养你?”孟寰尽量快速转动脑筋,过滤可能性,“我可以养你,但不准再给我出这些样儿,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