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得摇头。
“您恐怕还不知道,我这人特别自私。我要是高兴了,那其他人高不高兴跟我都没关系。我要是不高兴,那谁也别想高兴。”
“好巧不巧,我特别喜欢顾深,所以跟他在一块儿我就高兴。至于他高不高兴,大哥高不高兴,我可就没那么多功夫去管了。”
迟迟说着,撩了撩额前碎发,格外潇洒。
“要不这样,您去找顾深,叫他甩了我。我这人要面子呢,他要是不要我,那我也不干瞪眼留在这。”
“所以您来找我作用不大,要不您再等等,顾深待会儿也就回来了。”
顾平紧锁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未曾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丝毫害怕和担忧来。
顾平有些想不通,他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这样卑微软弱的人,凭什么在这里这般骄傲,就好像占山为王一般。
顾平知道同他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无用,再一看手上的表,估摸着这会儿顾深也接到消息往回赶了。
顾平到底是不想同顾深再闹得更僵,便什么也没说得起身,由身后的管家搀扶着离开了新宅。
迟迟倒大大方方得送他们离开,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临走的时候还招呼他们下回再来玩。
顾平他们一走,张伯便深深得喘了口气。方才那二人的博弈吓得他差点归天。
张伯担心顾平会在这边安插人手,便赶紧同长安一左一右得护着迟迟回屋,边走边懊恼得认错,“先生,是我无能,没能拦住老爷,让您受惊了。”
迟迟“嗨”了一声,拍了拍张伯的肩膀,“这有什么的,我早就想跟总督斗一斗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迟迟说着,看了眼走在身边的芍药,“诶,我今天表现怎么样,没给咱们输气势吧?”
芍药瘪着嘴想了想,点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少爷今天可厉害了!总督的脸都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