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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这并不重要。”

“起初知晓时我有些嫉妒,但后来我才明白,你不想说的事自是没必要告诉我的。所以不论过去还是将来,只要你不说,我便不问也不猜。”

顾深说着,微微吸了口气,亲昵得贴在迟迟耳边。

“况且,我也很感激。感激自那时起你我便有了牵连。”

顾深回来后养伤的这些日子,迟迟反倒比以往还是容易掉眼泪了,有时候只是磕着碰着他都要抱着顾深哭上好久,就好像要把以前没掉的眼泪都给补回来一样。

不过顾深明白,他哭的哪里是那微不足道的疼痛,他哭的是自己消失多日那份不安与惶恐,担惊与受怕。

打从顾深离开,迟迟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如今顾深回来他便觉得自己能睡好了,夜夜都是早早得缠着顾深一块儿睡觉,却不许顾深关灯,自己则趁着灯光使劲得盯着顾深,直到看得眼睛都疼,便又掉了眼泪。

见迟迟那本就红肿的眼又落了泪,顾深心头一紧,格外心疼。

他轻轻叹了口气,侧身将迟迟抱进怀里,吻了吻他的头发,柔声哄着,“我在呢,我在呢,睡吧。”

迟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抱住顾深。

他太害怕了,害怕一切不过梦一场。

顾深回来的这些日子,迟迟也没睡得多好,夜里总是会被噩梦惊醒,回回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在顾深心口割刀口一样让顾深疼得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

迟迟晚上睡得不好,早上却总是醒得早,顾深向来都是陪着他睡,等着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