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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眼钻进舒愿的耳朵里时,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心情平静。他闭了闭眼,疼痛的幻觉引起强烈的呕吐感,他抓着黎诩的衣角,被对方抚着脊背才平息下不适的感觉。

坐在黎诩的车后座听着擦过耳边的风声时,舒愿想,如果没有黎诩,他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郁郁寡欢,永远被弥罩在阴影里,可能哪天就承受不住噩梦带来的痛苦而选择轻生,而逍遥法外的施暴者只当结束了一场胜利的游戏。

舒愿回到家,爸妈都在,舒绍空正在喂金鱼,柳绵则系着围裙干家务事。

他刚坐下,柳绵就放下手中的活坐过来了:“怎么了小愿,脸色这么差。”

舒愿摸摸自己的脸,怪不得跟黎诩分别前对方说要跟他上来,原来是自己的情绪已经表露于面。

他卸下书包,掏了掏裤兜,把沈律师的名片攥到手里。

“当年那件事,”舒愿在父母的目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我要起诉。”

时间仿佛被定格住一样,柳绵和舒绍空皆是没有变化的表情,但这种状态也只是持续了几秒钟。

柳绵手掌掩住了大半张脸,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而舒绍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小愿,我们都知道你介怀那件事很难走出来,”舒绍空说,“我们何尝没试过起诉呢,但是对方家里有势力,没人帮我们啊……”

他还想再说下去,柳绵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她有点头晕,当年舒愿被欺凌的事她受的打击也不小,舒愿心里的那片阴影同时也藏在她的心里头,儿子再度提起这事儿,她也同样的难受。

“小愿,你说说为什么突然下了这个决定?”柳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