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十几、二十年,能住这里的都能算得上条件还不错的有钱人。
但是放到现在一看,房子破落,街道老旧,颇有种已经雄风不再的感觉。
这边越走越偏,已经有了年头的马路说不上平坦,有点坑坑洼洼的,路也不直,汽车开到里边更加有点寸步难行的意思。
偶有几个路人骑着自行车经过,车老人也不年轻,看向金银他们锃亮的汽车小队,不由频频回头。
从头到尾都写着格格不入。
不过玳瑁猫越指挥,开车的谢选和坐在副驾驶的谢精,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直到路到了尽头,实在太小,汽车开不进去,大家便下了车,准备步行。
金银道:“还有多远。”
玳瑁猫站在谢选的肩头,看向一个方向,道:“快了,我感觉就在那里。”
金银看着那一片连绵的老式房子,最高不过二楼,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走吧。”
一行人便走了起来。
谢精与谢选走在前面,金银走在后边,也看不到两人的脸色,这两人的表情可以说是越来越沉。
一直走进一条小弄堂,也不知是哪家的夫妻没有去上班,听声音也就人至中年,正骂骂咧咧地吵架,伴着砸东西的叮咣乱响。
这样的场面金银很少见,但是在记忆里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可能是这老街和年代悠久的气息,突然唤起了金银的某些记忆。
他站住了脚步,侧耳听着那对骂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比较尖利一些,入耳直扎得人耳膜一震一震的。
“……你是男人吗?啊?这一天天的,也不去上班,家里还有孩子要上学呢?今天买这个,明天买那个,还要上实习班,钱呢!钱呢!”
“吼吼吼,就知道吼,我不就是手气不好,运气来了,一把牌把你们几年的生活费都赢过来了!”
“就知道赌钱!你赌了这么多年,有给家里赢过一件像样的家电吗?我嫁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倒霉的孩子也是上辈子作了孽,才投到你这里来受这罪!”
“是是是,就你倒霉,我他娘的就不倒霉?娶了你这么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化妆打扮跳舞吃饭的娘们,你那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哪个野男人给你花的吧……”
男人还在和老婆对骂,越骂越不堪入耳。
金银站了几秒钟,突然转身,道:“谢精谢选,回去了。”
原也跟着站定的兄弟二人互看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走出几步,才道:“二少,没事的,我们……”
“回去。”金银眼也不眨一下,“先回车上再说。”
见他如此笃定不容反驳,不论谢家兄弟,还是其他保镖,都不敢再有二话,只能跟着走了。
可这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你越不想遇到谁的时候,你就越会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