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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席之空面前低头问他:“怎么了这是?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好消息?”

席之空又气又委屈,抬头说了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

于是江宴坐在他身边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又问了一句:“跟我说说,刚刚他们怕我着急没告诉我,赶紧的。”

“我要是攒够了钱一定要搬出那个破楼!”没由来的席之空先发了个誓,随后指着那个唢呐说:“他下次还打鼓扰民,我墙都给他砸了唔——”

江宴看了眼旁边的警察,一把捂住席之空的嘴悄声说:“你给我小声点儿!”

席之空掰开他的手,想起身又被江宴按回了椅子上。

“小宴是吧?”堂哥处理完,坐在办公桌前朝他招招手,他拉着席之空一起过去。

“没什么事,你同学啊——”堂哥看了眼席之空,实在是憋不住笑,把唢呐拿在手里掂了掂,又说:“肺活量不错,这玩意儿能吹响不说,还能吹一下午。”

江宴:“……?”

席之空抬头看一眼唢呐,又看了看江宴,难掩的怒火终于窜上来打开了他的话头:“不是,警察叔叔,那,那我家楼上那小跳蛙你们办不办啊,不能就处理我啊!”

“小孩子家家的火气这么重!我们已经批评教育了,要不是我们到了你还拿着唢呐那么凶,你也不用来这一趟。”堂哥把唢呐还给席之空,转而对江宴说:“你这同学,楼上打鼓吵着他了,也不知道去哪借了一把唢呐,跑到管道口对着楼上吹了一下午,结果人家报警了。”

江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席之空身上,他上下将人打量了一遍,半天憋出一句:“你…累不累?”

车上。

席之空靠在靠背上累得不想动弹,脑袋因为下午那阵耗氧过度而晕乎乎的,隐隐作痛。他看着窗外褪去的街景,怀里抱了个唢呐,看上去疲惫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