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席之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坐在帐篷里脱了鞋也进了帐篷。反正他和江宴从小到大也经常睡一起,这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不管是睡帐篷还是睡床。
江宴以为他又是要发发脾气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你看我做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会没反应?”最后还是席之空帮他问了出来。
他挑挑眉不置可否,听见席之空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你又没跟着去,我着什么急。”
江宴忍不住笑着往枕头上一倒,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但席之空还是想知道舒霁月去睡了哪个帐篷,于是片刻后他问:“咱们班是人数是双数,他上哪儿跟人挤一个帐篷了?”
这边蔺同瑞正收拾着准备睡觉,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人手里抱着个枕头朝他径直走过来。
他心想,不会吧?
没一会儿舒霁月站在他面前,笑道:“听说陈老师去村民家打麻将斗地主了,今晚多半是通宵,正好我们班单我一个人,蔺老师,方便的话跟您挤一挤?”
蔺同瑞哭笑不得。
都怪自己浪荡成习惯四处招惹,这回好了,惹上了舒霁月这么一号了不得的人物,狗皮膏药似的贴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他侧身把舒霁月让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反身拉上了拉链。转身的一瞬间舒霁月关了帐篷里的灯,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炙热的目光毫不退让遮掩。
他和舒霁月对视片刻,叹息着说:“你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