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宴睡得很熟——他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反正用手拍拍他的肩没叫醒人。
他心里一慌,转身就跑出去叫医生。
可身后江宴就跟有感应似的,迷迷瞪瞪突然喊了一声:“空空……”
席之空惊了。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头都没回问了句:“你喊我什么来着?”
身后没回应,他僵硬着上半身转过去,不敢想那人是醒着还是继续睡着。
空空?
他果然心里一空,脑子也跟着没了主张。
“空空……”
江宴又喊了一声,席之空走到他身边凑近看了看,发现人压根就是还睡着,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江宴这要是醒着叫了他空空,那他真是不知道作何反应。
这个称呼实在是——
过分亲密了。
主要是这两声空空喊得他心里有点烦,听到之后脑子里就开始闪回自己写的那几封情书。
——还有他昨晚上唱的那首歌。
什么你不会写诗,舒霁月的名字也挺好写诗的,明明是你自己不会写,傻逼。
席之空把江宴嘲讽了一顿,心满意足地坐回了自己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