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首温和婉转的《兰花草》硬生生成了起床战歌。
席之空醒得早,已经在被窝里玩了半小时手机,给江宴写的第四封“情书”也打好了草稿,他点了保存退出编辑页面,起床洗漱去了。
江宴本来也没有赖床的习惯,教务主任的扩音器杀伤力太强,走到隔壁一班营地的时候他就醒了,抱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才在渐行渐远的背景音乐中翻身坐起来。
“哈…唔!”
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席之空从外面抱着他晾干的衣服进来,手一扬正好砸在他脸上,“赶紧起床收拾东西,发什么愣呢?”
江宴光着个膀子看他嘴里叼着牙刷,突然意犹未尽地将嘴唇舔了一圈,而后迅速套上衣服起身。
席之空含糊不清地骂了句有病,漱完口也开始收拾行李。
秋游活动顺利结束——还算顺利吧,如果没有迷路和落水,对江宴来说这次活动确实说得上是非常宝贵的了。
回程的时候陈旭聪干脆去蹭教务主任的suv,舒霁月厚着脸皮非要去和蔺同瑞坐一排,席之空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江宴旁边。
说是不情不愿,这会儿却枕着江宴的胳膊睡得正香。
看着他睡着的安静模样江宴却突然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变态”了,在席之空面前越来越不受控制,那令他骄傲的对自己绝对的控制能力就像终于在他面前找到了机会反将自己一军,变得一点都不听话。
在老师们耳提面命不准早恋的“道德压制”下,他体内那些不安分的因素甚至被煽动着在懵懂的青春里躁动挣扎,看准了席之空眉目间的无邪活泼就向他扑了过去,恨不得将人吃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