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是他那个从小温顺乖巧,软软糯糯的表哥,蔺同瑞?是那个温文尔雅弹钢琴拉提琴的表哥,是那个温柔地抱着席之空哄他不哭的表哥?
是吗?
舒霁月往边上挪了挪招呼他过去坐,这会儿蔺同瑞才叼着一根烟抬眼看他。
而后蔺同瑞猛地从舒霁月的身上起来,手里的烟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瞪大了眼睛看看江宴又看看舒霁月,抖了抖嘴唇最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相比起来舒霁月就非常冷静了——他冷静地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来,偏过头就贴上了蔺同瑞微启的双唇,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掌与他接吻。
“唔!舒——!”蔺同瑞一推身上的人刚说了一个字就又被扣着后脑勺狠狠地压了下去。
江宴还站着,咽了口口水盯着面前沙发上纠缠着的两个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弟弟,是个孩子。
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活人在自己面前接吻,吻得忘情忘我——不过看上去是他哥单方面被压制,好几次想起身,揪着舒霁月手臂上的衣服又被按回原处。
江宴看蔺同瑞像是喘不过气了,抬腿在舒霁月象征性地顶了一下,舒霁月终于闷哼一声放过了他,但还是笑着又在他唇上蹭了蹭,吧唧一口,声音清脆响亮,穿过震耳的音乐声直直扎进江宴的耳膜。
舒霁月成天弟弟弟弟的叫他,看来是很有资格的,江宴心想。
等蔺同瑞拿回了自己嘴唇和身体的主动权,坐起来拿起手边厚厚的音乐教材狠狠拍在舒霁月的后背,顾不上江宴在面前,大声骂道:“!舒霁月!你说的朋友就是宴宴?!”
“对啊,江宴跟我是朋友啊,是不是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