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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好手机重新坐回桌边,正好听到张启进在和他爸谈最近的工作。

“我刚调过来,抽查了几个疑案的卷宗发现了很多问题,让下面重新整理了,忙得我晕头转向的。”张启进喝了一口果粒橙,又说:“跟你吃完饭我还要回单位一趟,下次再喝酒,来,干杯。”

连光济抬着一杯果粒橙哭笑不得,杯子靠过去一声脆响,回了句干杯,抬头一饮而尽。

他咂咂嘴:“行行行,你记得欠我一顿酒就行。”

他和张启进是二十年的好朋友了,上学就一块儿,大学毕业之后连光济继承家业,张启进一腔热血考进了检察机关,刚直不阿爬到检察长这个位置,说出去都没人信。

连光济听他升迁调任的时候也不信,毕竟他这哥儿们那是真的威武不屈贫贱不移富贵不淫,谁都无法动摇他一颗赤诚之心。

不过后来他想,谁说大官就都不干净呢?他这老朋友就是标杆是模范,应该当这个检察长。

江宴听在心里,假装不经意地问:“张叔叔,疑案是不是就是那种冤假错案啊?”

也许是因为在饭桌上,什么问题都可以不严肃地讨论,张启进夹了一块香肠边吃边讲:“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全是冤假错案,凡是有疑点的,不符合疑罪从无判决的我都会仔细看一看,还有就是——”他说着看了眼江宴,笑道:“你对这个感兴趣?”

江宴点头:“嗯,最近学校请检察官们来学校讲座,有提到一些案子,我就想问问,张叔叔,您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不说了。”

张启进指着江宴欣慰地对连光济说:“这孩子可以,小小年纪喜欢关注时事,情商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