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席之空都睡得不安稳,江宴好几次被他呢喃着伸手过来弄醒。他凑近了听到底他在说什么梦话,靠过去听见他哼咛几声又没了动静。他干脆将他的手臂带进被窝里搭在自己腰上,然后贴过去抱着他睡。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到六点多天还没亮的时候,江宴醒了。
被怀里人高热的体温烫醒的。
晚上八点才说会照顾好席之空,这才过去不到十二小时,就把人“照顾”发烧了,江宴从床头柜里翻找到一个温度计甩了甩,扯开他的衣领探到腋下,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俯身在他耳边问:“空空?是不是很难受?”
席之空烧得有点晕,意识其实还是很清晰的。他睁开眼睛,刚把江宴担忧的神情看了个大概,就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有点冷。”
江宴于是又将他整个人连着被子抱在怀里,下巴蹭到他额头感受到偏高的体温,心疼道:“哥抱着你,一会儿就不冷了,我们先量个体温,乖。”
“嗯……”席之空手脚蜷缩着在被窝里自己抱着双臂,又往江宴怀里钻了钻。
量下来温度计显示三十八度,江宴赶紧拧了毛巾搭在他额头上,倒了杯温水坐在床边叫他。
“空空,喝点水再睡。”
席之空动了动,却也只是一个劲地往被子里钻,把额头上的毛巾蹭掉在背面上,江宴赶紧又放下杯子把人往外抱了抱,毛巾重新搭上去。
他拿了水杯靠近席之空,耐心哄他说:“空空,乖,喝点水——”
“哎呀我现在不想喝…”席之空迷迷糊糊间伸手挡了一下,差点把一杯水打翻在被子上,江宴无奈笑笑,放下水杯俯身下去把他蹭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在他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