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试探着往江雯那边挪了挪,刚坐过去就被江雯拉住了手——两只手紧紧牵着他,嘴一撇眼底氤氲了一层水汽,眼看着就要哭了。
“姨…你怎么了……”
江雯打定了主意,顾不上什么形不形象的,抬手一抹眼睛说:“小空,雯姨问你,姨想认你做干儿子,你同不同意?”
“……”
席之空椅背僵直坐在原地,结巴道:“那个…雯姨你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个事了…”
他心想这么多年难道不是早就成了半个儿子了吗,这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干儿子,小空,以后你都跟宴宴一起,你们一起上学放学,咱们一家人住一块儿,以后你就是我儿子,姨对你就像对宴宴一样,甚至比对宴宴还好,行不行?”
席之空震惊之余有些发懵,这听上去怎么不太像收个干儿子?
江雯却越说越哽咽,一想到早上跟连光济几个朋友吃饭无意中听到的事实,心里就闷得慌。
连光济在民政工作的朋友说起最近在清查补助发放的事,正好抽查到服刑人员子女关怀工作,闲聊的时候说起来这么一起典型案例,江雯一听就多问了一嘴,朋友说已经查到最后阶段,定论之后就要追究责任停放补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