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钻进了浴室。
席之空坐在床边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内心隐隐地躁动,似乎是期待着又有几分害怕,一种复杂隐秘的情绪驱使他看向了虚开着的床头柜。
他想,如果江宴发现了,那就顺水推舟。
要是江宴并不能发现,那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浴室的水声没有停,席之空脱了外套准备去洗把脸清醒清醒。他光着脚走向浴室,轻手轻脚地按下门把手,还是让江宴听到了。
浴室里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江宴听见动静立刻关了花洒,问道:“空空要拿东西吗?”
席之空一听江宴的声音就有点手忙脚乱,他站在镜子面前干咳两声:“咳咳,你洗你的,我进来刷个牙……”
身后的花洒又开始工作,他接了一杯水挤了牙膏刷牙。心不在焉地刷完牙他抬头,镜子里是看起来就不太对劲的一张脸——面上有两朵红晕,眼睛也水汪汪的。
过了两分钟江宴洗好了,席之空还没走,可他要拉开帘子出来才能拿到浴巾。出来的时候他尽量不看席之空,伸手拿了浴巾后转身背对着那人擦干了身上的水,但他还一丝不挂。
席之空从镜子里看到他赤裸的后背,还有——还有紧实的臀部,感觉内脏都一阵躁动。而江宴很快穿上了干净的内裤转了个身,席之空赶紧低下头假装洗手。
两个人其实都意识到了对方的反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破这个迟早要面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