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夏在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心说这小孩儿到底是青春期没过么怎么这么轴呢?殊不知自己在某些方面也很轴,没好气地甩了一句:“刚刚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警察的话你不信你信他们?你这要是在电视剧里早死八百回了ok?”
“那我到底能不能信你?”
“……”戎夏感觉好像得有十年没人这么气他了,他总算是理解了以前领导被他两句话噎得开不了口是什么感觉,打了转向灯变道到最右边的车道去又说:“让司机停车,我送你过去,我要是食言,我这身衣服脱给你行吗?”
江宴挂了电话,伸手指了前面加宽车道的地方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在前面停一下,我不去了。”
司机看他一眼,打着灯靠向右边,从后视镜看到身后一直跟着的大众先一步停在了后面,笑了笑说:“那你快跟爸爸妈妈回去吧,钱呢,叔叔收你五十就行。”
江宴看着司机从缝隙里递过来的四百五十块钱找零,接过四张一百把那五十还了回去,“不用了师傅,这五十您拿回去,这里挺偏的,就当您回去的放空费吧。”
他下了车,等出租车开出去了还站在原地不肯动,戎夏摇下车窗伸出个脑袋叫他:“愣在那儿干嘛,上车的,你不是挺急的么?”
听他语气不善江宴也没有生气,小跑几步到他车边站着,低头问他:“你确定?”
戎夏心服口服。
他关上车窗开了车门锁,等江宴上车坐稳了,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忍了又忍,耐心道:“你听着,今天先把席之空救出来,你以后——算了,反正你也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我说你这样的小孩,以后要是成了我的手下,我非——哎呀烦死了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