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哥哥也好喜欢空空。”
江宴果然是更喜欢吃软糯席之空,在非常不矜持地“努力”了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如愿可以休息了,腰再酸再累都自己掀开被子跑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坚决不让江宴再碰到他。
……
第二天早上席之空又醒得很早,六点半的时候已经在床上发了十分钟呆。他把手缩回被窝里牵住江宴的手,拇指在他虎口摩挲着。
这是他和江宴十八岁的第一个早晨,外面好像又是大晴天,昨晚好像也下了雪。
昨天他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他想还回去,又舍不得还回去。
江雯的心意让他心中忐忑,又像是心安理得——他盼望成为江宴的家人,又怕成为他的家人。
像是先前江宴一直坚持认为的那样,十八岁是一场仪式,席之空和江宴都应该长成大人的一场盛大的仪式,可他们竟然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就过了。
如果时光回到十八年前,如果那年冬天两个年轻的母亲没有因为一场意外而同时生下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因此结缘,他和江宴的生命绝不会纠缠在一起。
江宴如此优秀,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而他可能会在巷尾那个平凡又充满波折的家庭里艰难长大成人,每天拼命地寻找活下去的理由和办法。
如果没有江宴他肯定不能撑到现在,他想。
从小他就依赖着身边的人,看着至亲的父母接连离开,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席之空,最终在江宴的陪伴下勇敢地踏进了另一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