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空气又一次占领了大厅。小周在心底里煎熬着,数着秒却度着年。
“啊——”
突然,门后面传来了一声尖叫,那声音属于矮胖男人。所有人都如同被吓着的鹌鹑,蜷缩在一旁。那个老人走了过去,推开门。
门外,那个矮胖男人一动不动。仔细看,他们才发现,这似乎不是一个人。
他的脚黏在地上,身体和表情都定格在了最后尖叫的时刻,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感。皮肤和衣服的质感发生了变化,隐隐约约中透出了僵硬。
“他,他变成了蜡像!”一个女生脸色煞白,不禁地喊出了声。
她身边的男伴带着恐慌地呵斥道:“别瞎说!人怎么会变蜡像!”
老人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格外刺耳:“我们蜡像馆又有多了一具展品啊。”
刚才的一男一女顿时身体僵直。场面一度十分安静,空气中似乎可以听到鸡皮疙瘩竖起来的声音。
砰——门里面亮起了灯,和大厅中一样刺眼。
“啊——”在场的两名女性一下子尖叫了起来。楚图皱紧了眉头。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蜡像馆的大厅,门里面就是展示厅。
展示厅就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道,狭窄走道的两侧是台阶高的展台,一组一组蜡像密布在走道两侧。
这些人像的姿势各异,但绝对不是正常蜡像会有的姿势,他们像是在挣扎,在逃跑,在反抗,这些动作像是从极快速的过程中截取出来的一样,滑稽而扭曲。
然而,他们都带着灿烂的微笑,一模一样夸张的微笑。
“这,这是杜莎蜡像馆吗……”那个女生低声喃喃,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
蜡像非常逼真,漆黑的眼眸上涂着上好的油漆,在大功率的灯光下泛着流转的金光,仿佛在一群死物上强行撒上了一把活气。
这么满满一屋子的蜡像站在活人和死物交界的边缘,不知下一秒他们会不会打破生死的边界。而在恐怖片里,这种类似人的东西,难免都会活动起来。
那个老者走到那扇门前,转身面对众人,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各位,我是菲兹蜡像馆的经理。上周我们菲兹蜡像馆从隔壁州的蜡像馆借了蜡像来展览,但是因为我们那些该死的愚蠢实习生把借来的蜡像和原来的蜡像混在了一起。
现在,还有最后一具蜡像混在里面。因此,我们雇佣了你们来调查,帮助我们把那座蜡像找出来。”
说完,老者一鞠躬,彬彬有礼。
空旷的大厅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吞咽唾沫的声音。不管他们还有没有明白状况,眼前这任务可是明明白白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老者保持九十度鞠躬的样子,再也没有直起身来,自然不会回答。
楚图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去,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