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让我跟着他......”
“少说没用的,”白展打断道,“我联系不上他,你就告诉我怎么找着他,除非你觉得你今天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那你就瞒着我。”
单宏余光扫了扫围拢过来的人,识趣的解释:“展哥,飞哥要是想告诉你他不就告诉你了么,他没有让你找着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要是说了,那我在他那也过不去,横竖都是不好过,但我得掂量掂量哪头重哪头轻您说对吧。”
白展叹了口气,退后坐在椅子上:“这么着吧,那你跟我讲讲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窝在家里,你也知道,他因徐宁的事伤心呢。”
许久的沉默后白展抬起头:“你回去告诉他,我在找他,让他有空给我回话,闫老大到底还扳不扳,他要是再不出现就乱套了。”
“得,我保准把话带到。”
单宏在路上给辛罕打了电话,一直占线,只好发了条短信。
“展哥找过我,打听飞哥下落,我没有说,我怕他会派人跟着我,晚上你老地方接一下飞哥。”
所谓的老地方,是墓园。
这些天,林鹏飞经常独自去徐宁墓前发呆,不准人随行,也不固定时间,所以一旦找不到人,基本上就是在那。好在除身边的几个,这墓园位置是绝对保密的。
辛罕在夕阳西沉的时候赶过来的,远远看到林鹏飞靠着墓碑坐着,脚边放着一大束白色玫瑰,没有西装革履,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戴着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表情,像尊雕像融进了周边。
跟在林鹏飞身边,这种装扮很少见,活脱脱的像个邻家男孩,与真实身份反差大得很。他不好直接过去打扰,倚在车头静静的等。
林鹏飞吹着风,坚毅目光望着满是金光的太阳,待到西方彻底暗沉,他缓缓站起身,盯着徐宁的墓碑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旁边田美惠的,便头也不回的穿过小路走上了台阶。
辛罕拉开车门将人让进后座,绕回驾驶位坐好,边系安全带边说:“飞哥,当下时局乱,明天你想什么时候过来,我派人送你,别再一个人出行了。”
“不过来了,”林鹏飞摘下帽子放在手里,拍了拍帽檐上的土,“以后都不过来了。”
辛罕是意外的,仿佛这些天将伤心难过展现淋漓尽致的男人一下就切换到了常规模式,浓烈的清冷不逊让他紧张:“回城西别墅?”
没听到回话,启动了的车没动地,辛罕回过头,对上了冰冷枪口。是那日徐宁握着的那把。
“飞......飞哥,您这是?”
林鹏飞明亮的眸子一瞬笑弯,那种笑里包含了太多意味深长的释然,让辛罕恐惧至极。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耍?辛罕,或者,”林鹏飞停顿后开口,“我该叫你一声陆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