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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三首诗让他得罪了京城的一大帮人,他爹也因此降职,直到热度过去后这家伙才开始重新写诗,不过经此一役,常玉言的名声倒是愈发的广了起来。

想到这,顾元白加深了笑意,“你也有诗要呈上吗?”

常玉言写的无论是文章还是诗句,都是锦绣好文章,更好的是他还有名气,活脱脱一个能煽动舆论的好人才。顾元白正好就缺少能为他高功颂德,能让他永远处于道德至高处、为他的政策开路的舆论人才。

常玉言嘴巴干燥,他确实是准备好了一首诗,而且是在游园之前就做好了的诗。只是那诗……是他故意为之,又是一个类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讽刺之作。

原想若是他父亲主动让他在圣上面前作诗,他就敢当真将这首诗念出来。

顾元白瞧他沉默,笑了笑,“站起身来,挺直头。”

常玉言下意识地跟着照做,抬眼就见到了圣上含笑看他的面容。

圣上赞赏地看着他,朝着身侧大臣道:“我大恒的青年才俊,各个都是一表人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常玉言耳根瞬间红了,只觉得一股羞耻之意在心中漫起。

大臣们笑着应和:“常家小子有状元之才。”

常玉言的父亲大理寺少卿站在外围,听到群臣对儿子的夸奖,严肃板直的脸上也不由笑了。

皇上说什么,大臣就跟着夸什么。顾元白带着笑,他侧着身子听臣子的话,下巴快要被埋在大氅的皮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