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页

他仍然还记得上次咬薛远时抒发心底怒气和压抑着的各种烦躁的感觉。说真的,很爽。在大恒穿越至今,也只有薛远能受得住让顾元白出气,气撒在薛远身上,他皮糙肉厚,疯狗一般,顾元白可以短暂地做出不符合皇帝言行的动作,可以做自己。

其他人不行,侍卫长不行,田福生不行,褚卫不行,监察处的人不行,都不可以。

顾元白是一座山,他们心中的山,这座山不能崩溃,不能烦躁,要沉稳,不能做出发泄自己心中压抑的举动,要高深莫测,要一心为国为民。

时间长了,总有些寂寞。

孤高寡人便是如此吧,但说到底,顾元白还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的积极向上有为青年。

薛远瞧见顾元白目光不离他的脖颈,突然觉得先前被咬的地方都痒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早已愈合的脖子,余光一瞥顾元白,俯身在马背上,一手压在马车上头稳住身子,头靠近车窗,低声哄骗道:“圣上可是又想咬臣一口了?”

顾元白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薛远舔了舔唇,突然笑了:“圣上不是喜欢看蹴鞠?今日要是心情不好,臣同张大人等人一起赛一局给您看看。”

“臣觉得赏赐也不必多,”薛远黑眸盯着顾元白,半真半假道,“您笑一笑,开心了,这就够了。”

第45章

薛远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一头肉食性的野兽在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他说的话再好听,顾元白也升不起感动。反而觉得薛远这话话里有话,要么是在装模作样,要么就是在心中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