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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

在顾元白以为他和薛远有二十多天没见的时候,其实在薛远眼里,没有二十天这么长,但也好像比二十天还要长些。

顾元白不是每日都会出宫殿散步,散步时也不是每次都去同一个地点。薛远完全靠运气,有时候好不容易等了一天,结果连个头发丝都没看见。

薛远生平连血水都泡过,腐臭的尸体都被他挡在身边过,苍蝇,虫子,生平狼狈的时候,比一条落水狗还要狼狈。

所以为了见顾元白一眼而使出的各种手段,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难忍就难忍在,他想跟顾元白说说话。

常玉言将诗传了出去。随着《大恒国报》的盛行,这家伙的名声也跟着膨胀似的迅速急升,他的名声越来越大,也让《大恒国报》也跟着在文人圈子里越来越有地位,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

薛远用点儿小手段,就请了侍卫长上了门。

今天一早,伤处还没好,薛远就挑了身黑衣,遮血。挺直背,迈着腿,当做身后的伤处不存在,用强大的意志力,走出一副正常无恙的模样。

就像是此时站在顾元白的面前一样。

顾元白看着薛远。

薛远眉目之间沉稳,嘴角含笑,但眼中却布满血丝,下巴上胡茬狼狈。

颓得有一股男人味。

长得俊的人,真是连如此颓态都有一股潇洒之意。但也是奇怪,若说是俊美,褚卫那容颜更是俊美非常,但若是褚卫如此狼狈,却又不及薛远的洒脱之态了。

顾元白收回了思绪,轻轻挥了一下折扇,面上没有怒气,也没有喜色,“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