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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卷起一筷子面条,勾出笑,“我知道了。”

这之后,顾元白便多次派遣薛远给他办事。薛远往往匆匆去匆匆赶回,近的地方当日就可来回,京城像是有他命在一般,吸引着他不论多难也得连夜回来。

这很累,但薛远没抱怨一句。枢密院的事务繁忙,危险而又容易立功的事情他未曾退过一步。

剿匪、石山坍塌、商户之中的整治和各地不安稳请求出兵的政务,随着时间的流逝,薛远越来越游刃有余,像玩刀那般也将这些东西玩得应付自如。

在早朝的时候,他站得更靠前了。

薛远之前的武官官职也可上早朝,只是他为了不离开顾元白的身边未曾领旨。之后封将军时又外出征战游牧和西夏,不在京,自然也无法上早朝。

对早朝从来只觉得麻烦的薛远,现在有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野心。

薛远看着枢密使站的位置,规矩地垂了下了头。

他想站在离圣上最近的地方,近到他可以一眼见到圣上,圣上也可以第一眼见到他。

春夏秋来,冬日又走,在第二年的开春,林知城突然上了折子,用了厚厚的纸面更为细致地上书了海上贸易一事。

顾元白看了良久,终于提起毛笔,用朱砂写了一个大大的“允”字。

海上丝绸之路与陆上丝绸之路,顾元白早已觊觎良久,他库存中那些等着贩卖各国的东西越来越多,就是在等重建的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