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弈本就是煞星转世,有祸国之命格,难逃一死。”祈帝淡淡开口,既然不能和陆绥彻底翻脸,只避能而不谈他劫狱的事,将一切都推脱到煞星身份上。
陆绥低头沉默,未置一词。
祈帝半睁着眼看他,知道今日是不能奈何他,松口道:“你为一个祸国煞星同朕置气,私囚朝廷命官,以下犯上,早该治罪。朕念汝阳王只有你一子,汝阳王一脉不可断,且宽恕你今日之事,若再敢胡言乱语,朕必当治罪。”
言下之意就是还不快滚,朕饶你一条狗命。
只是祈帝愿意放过陆绥了,陆绥本人反而不乐意了。
“陛下口口声声说珩萧是煞星转世,单凭一人言语便定珩萧死罪,让臣实在难以信服,也令珩萧怨气难消。”
“太后和皇后双双出事,鲁国公幼女也无辜被他连累,甚至当时在寿康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是他的煞气催动法阵烧死了那两个宫女,你言朕诬陷温庭弈?”祈帝回道。
陆绥趁机开口:“那依陛下所言,只要臣可以证实这些诸多现象非是天意而在人为,便可证明珩萧清白。”
未等祈帝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陆绥再度磕下一个头,淡淡道:“那臣便遵旨,势必查出此事前后因果,还臣爱妻清白,也还陛下英明。”
祈帝心知被他摆了一道,脸色突然就变了。
陆绥抬头当做睁眼瞎,对着上座勾唇一笑:“臣谢主隆恩。”
而就在陆绥同祈帝商谈时,大理寺那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消失了数日的大理寺丞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面瘫的贴身侍卫。旁人问他究竟去了何处,他只笑了笑,神神秘秘地开口道:“喝茶。”
喝茶?去汝阳王府喝茶?!
众人一阵懵,看他活蹦乱跳的姿态疯癫至极,活脱脱一个疯子。
他们来还想着长官回来了若是陛下追究大理寺的责任,可以有人出去顶罪,如今回来一个疯子,众人的如意算盘落空,登时又气又忧,统统做鸟兽散。
等大理寺的大大小小官员散的差不多了,花小楼也把这里大致里里外外看了一圈,陆邈伸手拽住他,提醒他干正事。
“放心,我心里有数。”
花小楼停下胡闹,叫了个小厮去取大理寺牢房的狱卒名单,将温庭弈入狱后负责看守他的看守名单誊抄到了一张纸条上。
“你说陆绥要这些人的名字做什么,那晚明明已经一把火烧个干净了。”花小楼咬着毛笔不清不楚地开口。
陆邈低头将纸条折好,想了一想才道:“牢里的守卫每日定时换班,死了的便算了,侥幸逃了的,殿下应当也不会放过。”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陆绥的性子不招惹还好,如今温庭弈在牢里险些丢了性命,陆绥又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