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
“谁叫……”祝深偏头,下巴尖朝着钟衡:“你是我的丈夫呢。”
“不找你找谁?”
说话人半真半假地搪塞,听话人胸腔的快意险要薄出。
钟衡压低了声音说,“确实,该找我。”
“对,你赖不了的。”祝深盯着他。
钟衡摇头低笑:“不赖。”
车子驶回桃源,两人在庭中漫步。
祝深朝钟衡伸出了手:“给我。”
“什么?”
“名片啊。”祝小少爷胡搅蛮缠还理直气壮头头是道:“我刚用出去一张,你得给我补上。”
钟衡看上去温柔无奈,又拿出了一张名片,“给。”
祝深收好了名片,指着钟衡口袋里露了半个头的微笑娃娃问:“这是什么?”
钟衡将它拿了出来:“儿童套餐的赠品,忘记给阿包了。”见祝深歪着脑袋一脸感兴趣的样子,递给了祝深:“你要?”
祝深拿了过来,仔细端详着,看见娃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不由得道:“大闷葫芦该和人家学学了,你看看人家笑得多开心啊。”
钟衡有些无措地启了启唇,可突然,唇上却被祝深印上了那个微笑娃娃。
祝深飞快地道:“把它的微笑传给你了,好了,我要去睡觉了!”
也不顾钟衡有没有反应过来,率先离开了庭中,跑回了屋里。
脚步声咚咚咚的,心跳声也咚咚咚的。
守在沙发上等两人回家的方姨一听见祝深这么丧心病狂的脚步声,立刻倒在沙发上装睡。
祝深确实没有发现她,灯也不开,风似的溜回了房。
阿衡呢?
怎么没跟着回来?
方姨蹑手蹑脚地从沙发上下来,轻轻地趴在门边看了眼,路灯下,钟衡正摸着自己的唇傻笑。
方姨一脸姨母笑地回了房间,给阿文打电话。
而跑回房间的祝深此刻也正打着电话。
无非是李经夏担心他有落跑的前科,再三叮嘱过几天的校友宴让自己别落了他的面子。
祝深无奈:“行行行,一定来。”
李经夏问:“最近你忙什么呢?”
祝深捏着那个娃娃小脸,忽地笑了:“在个画室当老师。”
“您还当上老师了嘿。”李经夏揶揄:“好玩儿吗祝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