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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要不是有人送外卖过来我也不记得。”暮寒推他去洗手:“而且礼物不是已经送过了。”

乐晨安食指勾了勾暮寒的耳垂,因为工作关系,他白天将耳钉反戴,正面的耳垂只隐约看的到一粒芝麻大的铂金色耳堵,那颗晶亮的日长石藏在耳后头发里无人注意。

乐晨安帮他将耳钉取下,重新戴正,金属刺进别人的耳洞里感觉还是有些异样,柔软的耳垂包裹住刺入物的阻力又让他有点手痒:“忙过了这阵子替你补上好不好。”

“好。”暮寒伸手摸了一下他刚推青的鬓角,只剩一层头发茬,那张脸靠近,轻柔吻住了他的唇。

原本前几天见发型师的时候,乐晨安是准备全头剃个毛寸,节约时间不需要打理,谁知道发型师愣是不干:“你神经病啊!”

乐晨安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上班就是在东奔西跑的拍照,下班要跑律所,回了家还要做后期,头发一长动不动就有那么几缕挡到眼睛,工作的时候格外烦躁,要不是有碍观瞻他恨不能直接剃光。

他的托尼老师是个30出头的小姐姐,大学做模特的时候就认识了。

“听我的。鬓角这里剃掉,上面刘海这样剪碎,做出点层次。”她特别喜欢乐晨安这款:“你头发黑,又不爱染头发,就适合这种清新阳光的feel。”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剪出了大体的形状:“擦,奶狗款,姐姐最爱了。”

乐晨安冲他一笑:“谢谢姐。”

“别,别笑。你现在一笑看着就不乖了。这才几年……唉……”小姐姐遗憾摇摇头。乐晨安笑得直抖,他早不爱装乖了。他习惯于把自己这些年的转变归功于遇到了暮寒。

“谢谢你给了我勇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