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烈持久的性事后,俩人身上全是汗,还有好些不知是谁的精液粘在对方身上,可他们无比享受高潮后的余韵,谁也不会嫌弃谁。
舒越浑身无力,双手虚虚圈在石屹脖颈上,动了动身子,石屹第一时间起身询问,“怎么了?”舒越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按着他的头往下压,嘟起嘴讨要事后吻,“还要亲亲。”
真的太可爱了,这一刻还能比上一刻更爱身下这个人。
石屹笑了笑,顺着他的力道亲下去,动作异常轻柔,带着无限的深情与怜爱。
温情的一吻过后,石屹伸出手往舒越身下探,问:“疼不疼?”舒越瘪嘴,一想到之前好几个小时对方不停不顾往前冲,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顿时觉得心里装满了委屈,他破着嗓子控诉罪魁祸首,“疼死了疼死了!我一直求你轻一点慢一点,你不听我的话,不在乎我的感受,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石屹这时候的认错态度极其诚恳,说一声对不起就亲一下,亲得舒越晕晕乎乎,差点稀里糊涂直接原谅他。
但最后舒越也只是软着声音警告,“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你不理我,我会怕。”
把小月亮欺负得这么惨,石屹是真后悔了,“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宝贝不要怕。”
于是在石屹抱着他进浴室,动作仔细轻柔地帮他清洗后,舒越便很轻易地原谅了他。
临睡前,石屹把舒越整个人圈在怀里,说:“舒越,五天后是我师傅和梓贤的忌日。”
本来马上快要陷入沉睡的舒越瞬间清醒,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石屹,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陪你去好不好?”石屹低声说好。
-二十号的那天一大早,俩人吃过早饭便出了门。
他们家这边里在市中心,离郊区墓地有一段距离,但石屹没打车,而是选择坐公交车慢慢摇到墓地。
所幸时间还早,位置很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用一路站到底。
这几天石屹情绪都不高,舒越很担心他的状态,虽然石屹每次看到舒越担忧的眼神,都表示自己没事,但他还是不放心的把石屹现在的状况跟吴医生说了。
吴医生也很担心,毕竟石屹的病情算严重的,一不注意心理调节就很容易复发,他嘱咐舒越时刻关注石屹的状态,千万大意不得。
所以石屹低气压多少天,舒越也跟着担心了多少天。
今天天气很好,晚春的太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明亮却不灼热,舒越坐在窗边的位置,没留意窗外路过的美景,视线一直落在石屹脸上。
石屹被他盯到无奈,他说没大碍并不是在哄舒越,自己被抑郁折磨了这么多年,对它即将来临的征兆很了解,这次临近师傅和梓贤的忌日,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情绪低落而已。
石屹对上舒越的眼睛,再一次强调,“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舒越可有可无点点头,还是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他们坐在后几排,时间尚早,没什么人,石屹没有顾忌拉着舒越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
他看着舒越认真道:“我真的没事,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肯定不会复发。”
舒越试图在他认真的眉眼里找出一丝破绽,但却一无所获,悬了几天的心脏安稳落地,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用力回握住石屹的手,重重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