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没懂,“……?”
蒋修宇也没再说什么,阴沉沉的。
曾黎:“……”什么鬼。
两人要去医院看蒋修宇妈妈,曾黎的意见,他还惦记着那些混混的事儿,人上次没得逞,肯定还会再来。
“我妈做的饭真的很好吃。”蒋修宇忽然又说。
曾黎算是明白了,他很有执念。
他默了默告诉蒋修宇一个残酷的事实,“病人不能做饭的。”
蒋修宇,“……”
曾黎慢吞吞走在他旁边,背着书包,没再吭声,褐色的眼瞳里染上了其他颜色。
他在想,上次那批人或许只是想打蒋修宇出一顿气,但是难保下一次,他们不会去做什么。最严重的,可能是绑架,要挟。
这件事得让大人来解决。
费立从树底下站起来,打个哈欠,他在那儿蹲了好半天,看着两家伙快走到尽头,才不急不忙跟了上去。
前些日子程秋华和他说的那些话,这几天里一直困扰着费立。他甚至还去查了百度,2014年有关于社交恐惧症这类症状的资料少之又少,网络上大多都是些危言耸听的话,这让费立对曾黎越来越重视。
听网上说,曾黎这样的群体……
很容易演变成抑郁症。
很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
很容易遭人欺负。
还说没人管很容易自杀啥的,这也太恐怖了吧。
不过这只小兔子也的确挺好欺负的。
更重要的是……费立拎着书包步伐散漫地跟了上去,嘴里嚼着口香糖。
这俩人,不对劲。
遇到麻烦了?费立想。
半晌后,两人消失在建筑里头,费立抬起头,看着这偌大的医院,愣了下。
医院??
当天下午,曾黎疲惫地趴在书桌上午睡,学生陆陆续续进了班级,安静的气氛逐渐被破坏,变得吵闹起来。
曾黎微微蹙眉,还不太适应新的环境。忽然身边传来一声响,曾黎立即坐起来,往旁边看。
费立气鼓鼓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把书包往书桌旁随便一挂,抱着臂,翘起凳子一副拽样。
曾黎搞不懂他,更怕他,悄咪咪往左边挪了挪位置,更靠近窗户一些。费立觉得他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一想到这他就登时牙痒痒,偏偏他现在还很饿——你费大爷肚子一饿就暴躁!费立瞪了曾黎一眼,曾黎登时缩起脖子,又往旁边躲,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尊佛。
但不管怎么样,如果费立跟他说话的话,他第一句一定会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