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再见。”薄邵意礼貌道。
“露露是我家的金毛,特别漂亮,是个女孩,你要不要看看照片?”薄邵意掏手机。
“不……不了。”游屿招架不住这么灿烂的热情。
“我带了漫画你看不看?”薄邵意又问。
游屿摇头,想了想道:“我是艺术生。”
“老师说过。”
“这学期其实没多少时间在学校,我的座位你可以随意用。”游屿说,“抽屉帮我留一个空地放校服就行。”
薄邵意点头,“行,不过我也没那么多东西。”
游屿和薄邵意不熟,大多都是薄邵意自我介绍。薄邵意说他从海外回来,从小接受的教育与国内不同,回国后学校里的许多规矩都让他不自在,但好在他属于比较容易消化环境的那类人。
“我跟我爸一起回来的,我爸也在这家医院上班,好像就在急诊。”薄邵意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我上学的时候他刚下夜班,好不容易逮到能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昨晚他又被叫到医院。”
薄邵意姓薄,薄?
游屿指了下自己床尾,“你看下住院卡。”
薄邵意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游屿的指示去做,很快他爆发出一声“哇”,紧接着蹿到游屿面前用力抱了抱他,“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嗯?”游屿迷茫。
“还没见面你就是我爸的患者,这不是天意这是什么!这是难得的缘分。”薄邵意松开游屿往出走,“你等等。”
不一会,薄邵意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游屿的主治医生。
“爸,你可得好好治我同学。”薄邵意对薄覃桉嘀咕,“可别像国外那样,你那个样子哪个病人吃得消……你……”
“一会让小罗接你回家。”薄覃桉打断。
“小罗?”
薄邵意的脸立马拉得老长,“哪个小罗?就那个演那什么的?”
薄邵意太吵,薄覃桉以扰乱医院秩序为由将薄邵意赶出病房,刚刚还挤满热闹的病房又立即静悄悄的仿佛落根针都能听到。
“谢谢您。”游屿道。
“出院后还会疼。”薄覃桉道,“如果不舒服告诉邵意。”
游屿低头抠手指上的倒刺,很久才说:“可以请您帮我拉住窗帘吗?”
“太阳补钙。”薄覃桉走到落地窗边,却并未立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