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覃桉闭着眼,呼吸均匀。游屿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整理好皱巴巴的衬衫正欲下床。
“啊。”
薄覃桉长臂一揽,他重新被搂着腰躺回去。
游屿摸摸额前还在隐隐作痛发烫的伤口,指尖碰了下薄覃桉的下巴,“我答应我妈妈早点回家。”
“不回去了。”薄覃桉闭着眼。
不回去也得打个电话报平安,游屿说,虽然不平安。
以后舒少媛也会经常在家,学生过几天开课,游屿叹道:“我的伤口她一定会问。”
伤口不大,愈合起来也快,再用额前的刘海一遮便什么也看不到。但这几天他得戴着纱布,舒少媛自从生下舒夏后,整个人有些小心翼翼。大概是高龄产妇的恐惧,又或者是再一次养育孩子的不安。
“还疼吗?”薄覃桉问。
游屿弯眸笑了下,“你怎么不谢我保护你。”
从前都是薄覃桉保护自己,也终于有一次自己能够在薄覃桉面前充当保护的角色。
薄覃桉用手覆盖住游屿的眼睛,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虽然很英勇,但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早知道这么疼,就不冲上去了。”游屿眼前黑暗,玩笑道。
他们离得太近,男人的呼吸悉数不落地打在他的脸颊,游屿顺着他的手臂,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将他往自己这边带。
他用气声请求道。
“薄医生,再奖励奖励我吧。”
薄覃桉愿意吻他,可从来只是眉心唇角,他又说:“像我这么听话的,以前一定没有对不对。”
薄覃桉笑了,“没有。”
最终游屿也没讨到吻,也不知道薄覃桉说了什么,思绪便被糊里糊涂带了过去,等在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对舒少媛撒谎,说自己在薄邵意家住几天,舒少媛第一次提出想要薄邵意的通讯号码。
游屿站在医院楼道内忽然紧张了下,“邵意的电话号码?”
舒少媛说:“妈妈得知道你安不安全,万一打不通,也能问问你的朋友。”
游屿用脚尖踢墙角,片刻才道:“这是您第一次问我要朋友的联系方式。”
以前的舒少媛,根本不会在乎游屿的交友,忽然被关心,游屿下意识抵触。他笑了笑:“不早了,您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