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正为他的变化不解时,自己特意放下来遮挡肿胀左脸的头发被他拨开了。
岑溪先前的眼神只是冷,此刻却有刀剑开刃后的金属寒意了。
岑念正愣在他的眼神里,他开口了:
“谁欺负你了?”
即使眼神温度降至负数,他的声音却反而更加柔和了。
他误会自己被打了?
他的眼神很吓人,可是吓不到岑念。
恰恰相反,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先前那些欲言又止的奇怪情绪都因为这个小小误会烟消云散。
“没人欺负我。”她说:“欺负我的是第三磨牙。”
她故意说得奇怪,岑溪却听懂了。
岑溪也笑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可怜的脸颊上,仿佛正在观察那颗看不见的叛逆磨牙。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它?”他问。
“……”
岑念目光游移。
岑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你不打算去看牙医?”
“不是虫牙。”她尝试说得理直气壮:“等再过几天,它长出来就不疼了。”
岑溪平静的目光瞅着她,好像看破了她心里的所有小九九:
“牙医说的?”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