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筠连说:“担心?用得着你担心?!”

岑筠连一如既往,说话冷酷绝情,连一句敷衍话都不愿说。

他从前对岑念也是这样,后来岑念不一样了,他也就不一样了。

岑筠连就像一面镜子,他是什么模样,取决于照镜子的人有什么价值。

侯婉全身心依附在他身上,如同岑琰珠或是侯予晟带来的一个赠品,他也就只给对待赠品的态度。

他一贯清醒冷酷,就像他一面掏心窝子地追求着林茵,暗地里又压下林成周自杀带来的恶劣影响,只为保全自己岑氏在上头的印象分一样。

“你看看和我一桌的男人,谁的老婆敢查到饭局来?骂你几句你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我让人给你加个位置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为什么我不相信你?是我疑神疑鬼吗?你又不是没偷吃过!”

岑筠连答得理直气壮,答得飞快:“我要不偷吃你还进不了岑家这个门!”

岑念虽然没见到侯婉表情,也能猜到她会被这句噎死,毕竟她一直以岑筠连明媒正娶的正经夫人自居。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脏东西——”侯婉的质问变成哭声,她又悲愤地问了一遍:“岑筠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懒得和你计较!我告诉你,下次你再敢查我行踪,我就把你的卡都停掉,让你专心做你的侦探!”

岑筠连话音未落,炮弹似的话语又转向第三人。

“还有你!”岑筠连怒气冲冲地说:“你领的是我的工资还是她的工资?!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岑筠连这次气得狠了,不知道摔了什么东西,楼下发出哗啦啦一片声响。

岑念第一次见他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