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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高管用手肘杵他手臂:“上呀,顾总等你呢。”

“我……”许沉河双手在大衣上摩擦两下,揩去满手心冷汗。

他是被掌控的机械,一言一动皆是身不由己。

江画是不会犹豫的。

计算不出由台下到台上共走了多少步,许沉河只觉和顾从燃在灯光下并肩而立的时候,最里层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一大片。

“画画,”顾从燃旋身单膝一跪,托起许沉河的左手,“说你愿意。”

置在顾从燃掌中的手指是僵冷的,许沉河嗫嚅道:“愿意。”

顾从燃把麦克风举到他嘴边:“谁愿意?”

许沉河不敢四处看:“我愿意。”

轰鸣的掌声和欢呼不绝于耳,冰凉的白金戒指套上无名指,有点松,但衬着冷白肤色,很美。

顾从燃站起来,像世上无数个求婚仪式,倾身想索个吻,当然也是台下千百观众起哄所致。

许沉河突然懂了刚刚顾从燃在台下时那声意味不明的笑,被顾从燃勒紧腰身,他无路可退,只好声音发颤地请求:“能不能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