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停在楼下,顾从燃拥着许沉河上车,坐下后给祝回庭发短信:我先带许沉河回去休息。
玻璃杯底轻碰桌面,许沉河在顾从燃面前放下一杯用微波炉热过的牛奶:“顾总,刚刚没少喝酒吧?”
顾从燃端详他片刻,问:“这次怎么不喊我哥哥了?”
许沉河捧着另一杯牛奶坐下:“我这次又没喝醉。”
“那可惜了,没机会让我偷袭。”顾从燃嗓喉挺干,便不客气地握起杯子喝下一口牛奶,继而皱眉:“怎么不甜?”
“这是纯牛奶,直接剪开了盒子倒进去的,”许沉河还在为顾从燃上半句话而转变了温和的态度,“算了,我给你拿方糖去。”
顾从燃忙拽住他:“别操劳了,安生坐着吧。”
车开得不快,偶尔拐个弯,许沉河都会按住桌子,以防自己倾到顾从燃身上。牛奶喝完,脸上的热也退了,许沉河攥着冷却的空杯子,心里很冷静:“顾总,我想跟你聊聊。”
“聊吧。”顾从燃嫌车里空调温度调得过高,单手解了两颗纽扣。
房车驾驶室和生活区完全分离,许沉河不怕司机偷听:“在不是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你很多时候都让我很困扰。”
“你想表达什么?”顾从燃转头看他,对方却没和他目光相撞,只垂下两排浓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