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二人中间的许沉河也放下筷子蹭的起身,用手背碰碰顾从燃的胳膊:“吃得最慢的洗碗。”
顾从燃没意见,他不介意在许沉河的房车里多待一时半会:“行,你睡会,到点我喊你起床。”
“我不睡,今晚收工早,回去睡个饱。”许沉河俯身摸顾从燃裤兜,“你开车过来了吗?”
被许沉河摸得发痒,顾从燃主动掏出了车钥匙:“要出去么,我车停在对面那条街。”
“我载朝雨兜会儿风。”许沉河抛了抛钥匙,朝云朝雨手臂一拍,“走不走?”
“真去兜风啊?”云朝雨来了精神,“就我们俩?”
这问题绕不过去了,许沉河搡他身子,回答一模一样的话:“嗯,就我们俩。”
顾从燃眼睁睁看着许沉河和云朝雨并肩下了房车,锅里的鱼变得索然无味。他扔下筷子,转身撩起窗帘,十多米开外,那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姓云的走路没个定性,时不时地往身边的人肩膀轻轻一撞,每撞一下,顾从燃的心就沉一分。
和江画十年的感情中,顾从燃从不担心江画会对圈里其他人萌生心思——踏进娱乐圈的第一步开始,江画就只在乎名气,他孤高惯了,虽然对谁都端着副温和的面容,但戏外绝不会与没有价值的人再多联系。
说他目中无人也好,说他两面三刀也罢,江画的确只看得起能为他垫台阶的人。和江画在一起之前顾从燃就接受了对方这样的品格,所以并不用操心江画的事业会干涉到他们的感情。
许沉河正是和江画相反的,他们看似一样,可许沉河不像江画那般费力包裹自己的性格,他待人的温和比江画来得真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