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再攀不住同样温度的门,许沉河滑落在台阶上,大门在他眼前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被用力甩上。
他以为自己是沉在河底不被发现的星星,到头来,真正的星星在他触摸不到的天际,从他出生时就已注定。
巷尾处树影摇动,祝回庭的目光聚焦在那一头半分多钟,回神后拍拍许沉河的后背:“走吧。”
胸口和小臂皆是一阵钻心的闷疼,被祝回庭揽着肩走出巷口时,许沉河回头朝涂鸦墙上留恋地看了一眼,上面的“freedo”写得很张扬潇洒。
忙碌的小半月如白驹过隙,祝回庭以为那件事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许沉河的工作状态,没想到他无论是采访或是拍摄都如往常那样投入,好像他不是被迫当艺人,而是原本就热爱这个行业。
回呈桉市那天,祝回庭私下特意劳驾了顾从燃来接机,到底是哥们,做事不能太绝,机会还是要给的,会不会珍惜是人家的事。
在机场看见顾从燃,许沉河倒不意外,没见面的这些天,他们连微信上简单的问候都省去了,按他对顾从燃的了解,这人憋不得太久。
“你怎么来了?谁给你放信儿的?”祝回庭还在装模作样,“我还准备叫快车呢,页面都转出来了。”
“周特助催我来的,行不行?”顾从燃受够他了,“赶紧上车吧,都把人冷成什么样子了。”
顾从燃指的是许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