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影刚刚正声情并茂,手都准备抬起来,现在正僵在半空。他缓缓扭过头看着瑞王,我都看出有了,为什么您会觉得没有?
看来瑞王不仅是不会与人相处,他连自己的心意都没弄明白。
“咳”童影清清嗓子,“殿下,您现在心里着急吗?”
秦墨飞速皱了下眉,复又松开,“废话。”
童影继续引导,“您想和大将军合好吗?”
秦墨:“当然想。”
童影:“他生气您能坐视不理吗?或者他遇到问题,您能不管吗?”
秦墨略微思索下,“不能。”
童影点头,“对呀,这就说明殿下您是在乎大将军的,您心里已经有他了。”
秦墨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但他清楚明白此时此刻的想法,只要北宫越能消气,要他做什么都行。
当这个念头冲进脑子里时,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可这种感觉太强烈、太迫切了,容不得再去怀疑。
秦墨消化了下童影的话,“好,我按你说的去和他解释,说出静阳的事,说出我的苦衷,说出我最初的想法,还有说话时从他的角度考虑。”
秦墨又想想,“可是现在伯皓不见我,我怎么办?”
对了,最难的一件事还没解决,殿下想解释也得大将军给机会啊,说来也巧,机会今儿晌午就送来了。
“殿下,您让我去找的名医,属下找到了。只是这位医圣性情古怪,说必须要求他之人亲自拜访,做一件他让做的事,才肯下山看病。”
秦墨:“可以,我亲自去拜访,要做什么我做就是了。只有一点,这位医圣当真能医好伯皓的眼睛?”
“七成。”他顿了下,“但七成已着实不易。”
秦墨深吸口气,哪怕五成他都会去试试。而且最近伯皓正在气头上,也能让他一人冷静冷静。“好,我们即刻启程。”
北宫越将秦墨赶走后,一人回了屋子,脚疼得挨不了地,索性便又躺回床上。不知陈渊那边要几日才能办完事,只怕时间短不了。
上一世种种隐约在他脑中回荡,他突然想起瑞王府里有哑巴个小厮,那时候会时不时在傍晚跑过来给他解闷。
两人虽身份有别,但小厮却更像个大哥哥,会听他倒苦水,然后在他掌心写下安慰的话。许是都有某种缺陷吧,他和小厮很能聊得来。
只可惜他不记得小厮叫什么,或者压根就没问过姓名。若上辈子问了该有多好,此时是不是能找过来,陪他说说话。
临到傍晚,御医过来帮他看脚伤,拆开绷带时骨头再次错位,而且脚腕肿得老粗。御医不得不将骨头拉开又重新接好,疼得北宫越差点晕过去。
脚上被牢牢绑了一圈木条,并告知他,必须卧床一月,若再有反复只怕会成顽疾。
眼盲已经够受的了,若再跛着脚,他可真真变成秦墨眼中的废物。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北宫越很听话。每天下午会有太医院的人过来帮他按腿,检查恢复情况,其余时间他基本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