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突然想起两人分别时,北宫越最后说得那句是“一切都会解决的,相信我。”所以,他早有预谋?
禁军遭遇虎啸营,瞬间溃不成军,关在西门外的援军迟迟不到,宫内禁军本就是一帮少爷兵,哪见过真正短兵相接的场面,不过须臾,北宫越便已杀到太和殿门口。
高高战马上,北宫大将军一身战甲,手中长剑垂在身侧,背后残阳将他掠成个剪影。“镇南王,你若交出皇上和瑞王,我可以不杀进去。”
“北宫越!你不是个瞎子吗?!少在这吓唬我!”
北宫越在殿外听着,里面话音刚落,他搭弓射箭,“嗖”一声,准准射在镇南王脚前。“王爷,您最好清醒些,下一箭,末将可就射不偏了。”
镇南王吓得魂差点飞了,转身便向大殿后门逃去。而虎啸营的士兵早已守在那里,一举将人擒获。
殿门打开,北宫越翻身下马。
朝阳将他整个人照得耀眼,他踏光而来,身上铠甲熠熠生辉。“臣北宫越,拜见皇上、瑞王。反贼已擒,皇上受惊了。”
“伯皓……”秦墨上前将他扶起,“不是让你躲起来吗?你这……”
“怎么?看到没?你夫君我可不是个废物。”
秦墨皱眉,却又一下笑起来。
镇南王因谋反被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北宫越因护驾有功,加封“护国大将军”,同年冬,秦墨被立为太子。
第55章
东宫内,北宫越恨不得抱住暖炉,蜷缩在软垫上,冻得不肯挪窝。
今年京都城的冬天格外寒冷,雪一场连一场,飘飘洒洒几乎下了小半月,天都没见放晴过。
之前他常年驻扎边塞,被寒冬折磨怕了。记忆里的冬天是白毛风卷着指甲盖大的雪片子,刮在脸上能划出道血印。
边塞的冬天格外漫长,有次碰上两国交战,冰天雪地里熬了十几天,几乎所有将士都被冻伤。北宫越也不例外,小脚趾每到冬天都会发痒,全拜边塞寒冬所赐。
秦墨自打被封太子后,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刚从议事大厅走出来,迎面便被风雪吹了个满怀,顶得他一口气憋住,隔了好一会才呼出来。
“童影,五日后便是伯皓生辰,我怎么给他庆祝比较好?”
童影面露难色,“殿下是想为将军大办?”
秦墨想了想,北宫越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大办就不必了吧,伯皓也不爱热闹。”
“那就……投其所好。”
秦墨缓缓点了下头,思索片刻,对童影投去赞许的目光,“好办法。”
当他回到府上时,照旧看到北宫越抱着暖炉。
秦墨打心眼里喜欢冬天,因为只有在冬天,他一进门北宫越便会迎过来,吵着好冷让他赶快关门换衣服,然后把冷冰冰的手塞进他手中。
还有夜里,恨不得将头都埋进他胸膛。
秦墨很享受这种感觉,被心上人需要的感觉,虽然对方也许只把他当做取暖工具。
“过几日是你的生辰,想怎么过?”秦墨揉搓着北宫越的手,耐心询问。
“我没过生辰的习惯,就吃碗长寿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