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架,妈妈并没有打赢,因为对方是夫妻二打一,欺负她家没男人顶梁,所以一点没留情。
当夜,她半夜拖着四把稻草,把男孩家的四面玻璃窗都砸了。
那时候玻璃贵,在年幼的她的认知里,伤自尊和伤钱都是不可践踏底线。
窗户破了,哪家夫妻两个人冲出来打她,她点着了墙边的稻草,说敢动她,只要她不死,她总有一天把他们家全烧了。
那一家人怕了,骂骂咧咧了一阵,终没敢再找她麻烦。从此以后见到她就绕道走。
从那天起,她就明白了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道理。
她妈妈知道后,抱着她哭了一通,说以后打架的事,让妈妈来做就好。
神思收回,她的视线落回刘杨氏的脸上,妈妈的脸和刘杨氏的脸重叠在一起,她噗嗤笑了起来,冲着刘杨氏露出和前世妈妈一样的笑容。
刘杨氏一愣。
“打的好!”宋宁将娇小的刘杨氏抱在怀里,“我娘这次太勇敢了。”
刘杨氏怔住,靠在她怀里哭了起来:“是因为有阿宁,娘有底气了。”
“以后打架的事交给我,”宋宁给她擦眼泪,柔声道,“莫说花婶,就是她两个儿子加男人来了,我也能收拾了。”
她说这话,明明语气平常,可刘杨氏的心口却因此鼓荡着难言的激动,她点头道:“好,从今往后谁也不怕。”
“回家吃饭。”宋宁提着一桶半的水,刘杨氏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