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笑了,绕到刘长友身后,将他方才坐的椅子拖了出来,往中间一戳,她坐下来翘着二郎腿。
那条粗长的棍子,斜懒着靠在她腿边。
刘长友和其余十一位刘氏长辈,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你要谈公私,那就谈吧。打架前说一说理也是应该的。”
“公,是我破案查凶,赢得余舅爷五百两赌注。沈捕头都没提他见者有份,你来和我说理应归公,你要脸吗?”
“私,我三岁到阆中,年底住进二条巷,整整十四年,哪一位刘姓族人善待过我们?”
“恶臭一窝,说的就是你们!”
刘长友气的站不住想坐下,可椅子又被她抢了,不得不扶着桌子,腿直抖。
刘长奇指着她大声道:“当年要不是族长点头,你和你娘能住在这里十几年?你们早流落街头饿死了。”
“你就是白眼狼。”
宋宁笑了:“谁奉养我们至今?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刘长友大怒,气的白眼直翻。
中堂的隔断后,传来刘杨氏和一个男人的争吵声。
宋宁听着刘杨氏的争吵,便道:“娘,里面闷,您出来吧。”
“娘来了。”刘杨氏应了她往外走。
刘杨氏理着头发,从后面走出来。
宋宁看着她,脸色再次冷沉下来。
刘杨氏昨晚和花婶打架,脸上的抓痕还没消,但现在脸上又多了一道巴掌印,头发也散了,显然在这之前,有人和她动手了。
“娘,”宋宁过去扶着她,视线扫过所有人,“谁对您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