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既找到了姚氏的尸体,为什么不查姚氏的死,反而找到呈家班来?”
“就是因为呈家班在祝府唱过戏?那进祝府唱戏的人多着呢。”
“大人今天势必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以这条贱命让天下人看看,一个小小的推官,为了毫无根据的怀疑,就能逼死一整个戏班。”
“那就让你心服口服。”宋宁边走边道,“云台,我们接着刚才的游戏。”
马自力一愣,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这墙上挂着的唢呐,喇叭的口换了个方向。”宋宁指着唢呐,“昨天这根钉子上,挂着是白胡子,今天的空了。”
“昨天这个凤冠在左边,而左边的这个,在箱子上。”宋宁停在了泥人面前,望着靠墙立着的一排泥人,数了数,“六个泥人,我记得……”
“我记得昨天穿着红褙子的这个泥人,胸襟上的绳子是散开,今天系的这么严实?”
她回头看着马自力:“是怕他冷?”
马自力强壮镇定。
有人噗嗤笑了。
“啊,白胡子在这里。”宋宁拍着一位穿武生衣服的泥人,摸了摸他新戴上去的胡子。
外面,整个戏园子都是人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宋大人在呈家班办案。
有人小声道:“大人在做什么?”
“不知道,等着看吧。”
宋宁忽然将泥人脸上挂着的胡子扯了下来,猝不及防地喝道:“砸开!”
众人一惊,不知砸泥人是做什么。
沈闻余带着大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