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想到平平去坐牢被砍头,我舍不得。”
毛孟氏说完,毛炳军一瘸一拐地走上来,磕头道:“大人,这个案子错就错了,小人……小人愿意认罪,不告也不想翻案。”
“求大人成全。”
衙堂内很安静,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
“求大人成全。”毛炳军道。
毛孟氏转过来给毛炳军磕头:“不是这样的,您不要这样说,您的一生被我们毁了。”
“我太内疚了。”
“对不起,我对不起您。”
毛炳军要说话,宋宁拍了惊堂木,喝道:“住口!”
“同样的话,要本官说几遍你们才懂?”宋宁面色森寒,“自此刻开始,再继续互相帮衬欺瞒求情,本官绝不轻饶。”
毛孟氏磕头应是。
毛炳军跪着。
“道理大家都懂。本官也心疼你们姐弟二人,可是无论多么悲惨可怜的人,他也得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毛孟氏,你是善良的人,否则你也不会一直照顾毛炳军,弥补愧疚,你甚至在得知本官要为他平反洗冤的时候,你是高兴的。”
“是,民妇是真的高兴。”毛孟氏哭着道。
她这九年的心情,日日夜夜都是矛盾的,如果不涉及孟昌平,她恨不得亲自去抓住凶手,恨不得立刻给毛炳军平反,可是一旦毛炳军平反洗冤了,孟昌平就要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