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撑着床侧坐着,支撑身体的手臂不断地抖着,像是刚刚举了几组超负荷的哑铃一样难过。

他一直是个特别怕痛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忍受疼痛的能力比别人差。肉/体上的疼痛尚且好说,但精神上的畏惧让他此时觉得十分难过。

他都不敢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状况,仅凭露出的半截身体肉眼可见的部位上星星点点的青紫,他就已经不想探寻事情的真相了。他能听见屋外周飞羽和他妈的交谈和饭菜的香气,他很想喊人过来帮他一下,但又怕孙女士发现现在这么狼狈的他。

于是只好动作迟缓地将自己挪到床边,尽量的避开压迫到身后备受蹂躏的部位,像慢动作回放似的拿起一件上衣,小心翼翼地套在身上。

高/潮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莫名其妙地脑子里闪出这么句话来。他刚把上衣穿好,房间门便被推开了——吓得崔馨悦立即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却不小心失了重心压到了身后,疼得他哀叫一声倒回了床上。

周飞羽帮孙女士忙完了准备工作,趁她接电话的工夫连忙溜过来看看崔馨悦的状况,却没成想这幅样子被他撞了个正着:“小悦,你起来怎么不叫我一声?”

崔馨悦歪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他手软脚软地没什么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周飞羽:“拉我起来。”

周飞羽明白他的现状尴尬,干脆将书桌前的椅子拉到床前,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上面,将床上的人抱起放在椅子上。

……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