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摘了口罩。
他脸上的指印已经开始发青变得清晰,原本通红的区域变成了硬硬的肿块,眼前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之前他说的过敏。
崔老师一愣:“哟,这是被谁家猫挠的?”
崔馨悦想起小时候跟崔老师一起听广播里的相声,爷俩互相拿里面的包袱逗趣的场景。里面有个段子就是一个人怕老婆,被家暴之后对外声称自己脸上的抓痕是“猫挠的”。
崔馨悦一下子被他爹逗乐了:“爹,本来想跟你说个事,但是估计您肯定得生气。您这身体刚见好,我怕您承受不住再有个好歹的,不显得我不孝……”
“少废话。”崔老师打断他,“你什么时候孝顺过。有事就说,憋着我就舒服了?”
“啧。”崔馨悦一嘬牙,“这是您自己要求的啊,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哦。”崔老师听他这么铺陈,知道八成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吧,我看情况。”
崔馨悦深吸一口气,蹲下/身,视线和坐在沙发上的崔老师持平:“爹啊,你看我和小周般配不。”
周飞羽一个没忍住在一边笑出了声,意识到这个时刻要严肃,连忙收起了笑容。
崔馨悦听到他笑,立刻脸就红了。
崔老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崔馨悦咬咬牙心一横,冲着他爹亮出了手上的戒指:“我和周飞羽,我们俩上两个星期领证了!您得给他包个大红包,改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