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羽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了电话那头再明显不过的咀嚼声:“吃什么呢?”
“啊……没什么。”崔馨悦连忙抓起奶茶来喝了一口把嘴里的炸鸡送服了下去,“路上随便买的,这不一会儿要给小朋友们答疑么。”
“在实验室呢?”周飞羽挑眉,大概猜到了他在吃的东西。
又捻起一根薯条,崔馨悦嚼得十分欢快:“嗯呐,刚到。你咋样,准备飞了?”
“快了。”周飞羽调整了一下姿势,找空乘要了个毯子。
知道他这趟班机直飞都要飞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时差就是八九个小时。往往早上出发,抵达了目的地就是深夜了,所以人们通常都会选择在飞机上睡一觉。
“那是不是要关机了?”崔馨悦又喝了口奶茶。
“不用,飞机上有wifi,起飞了也可以通信。”听他在那边吃得愈发放肆,周飞羽道,“你在吃什么,拍下来给我看看。”
“啊?”咀嚼声骤然停止,崔馨悦挣扎,“不用了吧,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快餐食品。”
“小悦,我记得你的牙还没好?”周飞羽挑了下眉,“是觉得发炎的时候不够疼吗?”
“不……不是……”痛处被戳了个正着,崔馨悦慌忙推开面前还剩一半的炸鸡,“我不吃了,我去喝茶。”
真不让人省心。
“我这是为你好。”周飞羽哭笑不得。
真是一眼看不到,他就开始作。
他真想把人拴在自己腰带上带在身边。
此刻崔馨悦同样回忆起了曾经在家中被孙女士支配的痛苦——当初自己在家上学那阵,想吃点什么垃圾食品都得偷偷摸摸地在外面吃完把身上的味道散干净了才敢回家。有一次跟同学出去吃火锅,孙女士直接勒令他在门厅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塞进塑料袋里,挂在窗外驱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