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想问你了,”宋诚嘴角抽搐了几下,“你怎么竟然开始戴电子表了。”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曾几何时周飞羽可是拥有一抽屉陀飞轮的地主土豪,自己上学的时候出门想撑场面装个13都找他借表。

周飞羽似乎并没有捕捉到他看似惊讶实则吐槽的语句,反倒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手腕:“挺好的,平时做家务也不用摘,防水。”

宋诚来回看了好几遍周飞羽脸上的表情,确认了他真的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什么时候周飞羽挑选东西的标准变得这么接地气了?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周飞羽脑子坏掉了?

——然而崔馨悦送周飞羽这块表的时候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这表防水,显示屏上字挺大,我路过商店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你要是不喜欢也不用勉强,我自己戴。

事实上这只表的价格对崔馨悦来说也算不上便宜,他选了店里最贵的一款买来送给周飞羽作为两人结婚六个月的礼物。

周飞羽还记得那几天崔馨悦看了一篇写一对过了钻石婚纪念日的老夫妻的文章,莫名其妙变得情绪低落起来。他一问才知道,令崔馨悦感到郁闷的原因竟然是自己这一辈子都过不了钻石婚纪念日了。

周飞羽不禁感到了崔馨悦思考问题的脑回路之清奇:“谁说就一定过不了的。”

“过钻石婚,起码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俩人没离。第二,俩人都活着。八十年之后咱俩都一百岁了,”崔馨悦无视了他提出的假设,“这活脱脱就是俩老妖精啊!规定说了建国之后不许成精,所以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