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把他妈妈特意留给他的陌生的不知道是哪辆车的车钥匙。

昨晚到家实在是太晚,几个人没一个想起来这些琐事。

……实在是太多年没回过家,他现在还有点恍惚。等他发现手机里用惯了的app加载了半天才能勉强刷出文字信息的时候,他的不真实感更加强了。

是的,他妈甚至忘了告诉他家里的wifi密码。

实在是忍不住,他终于给日理万机的亲妈去了个电话,秘书和他说刘总正在开会,请问先生您要不要留个言?

周飞羽无奈地说,叫你们刘总散会后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一头雾水便挂了电话。

没有驾照,自然也没办法开车。

没记错的话这个农场地处城际高速边上,打车怕是不太可行的选择。

无奈之下,他只好翻了半天通讯录,拨通了另一个姓周的男人的语音通话。

——换作几年前他怕是宁愿自己徒步走几十公里去拦车也不愿意低头求那个人一句。

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一个称呼而已,真算不上什么。

男人这些年来从来没和他通过话,他本来没报什么希望,但没想到电话几乎是被秒接了。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喜:“飞飞?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