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士一巴掌甩到他屁股上:“多大的人了还红包红包的,没有!红包我今天要包给小周改口费的!”

“我就不是你最爱的孩子了吗?!”崔馨悦本来就起床气重,听到连收红包的乐趣都被剥夺了,更是难过得鼻子发酸,“什么都是小周小周的……你都不爱我了。”

眼见他是真的哭出来了,孙女士也愣住了——她想自己可能是太久没和儿子朝夕相处了,怎么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你……你还真哭了?你……你这好端端的哭什么啊。哎呀,不就是个红包吗,我去给你包一个就是了,真是……”

听见身后房门被带上的声音,崔馨悦抹掉了眼角挂着的两颗鳄鱼泪。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拿过手机一看,也才七点二十。

这个老周,起床又不叫他。

觉没睡够,崔馨悦提不起精神。但到底不想掉链子,他飞快地又冲了个澡,就着淋浴刷完牙,换上老周准备的新内裤,袜子,裹上浴袍下了楼。

餐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十几种小点心,还有凌晨煮好的素水饺。崔馨悦和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外公问了声早,收获了当天的一个红包,去给自己倒了杯橙汁,给老人茶杯里续了热水,陪着老人在沙发上坐下:“姥爷你起的也太早了。”

“不早了,我昨晚上睡得早。一点多就睡了。”

得,敢情一老年人都比他活得有质量。

崔馨悦是真的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