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多余的那种。

“他这性格其实也挺好的。”崔馨悦算是亲眼见识了罗安的功力,虽然觉得略有不妥,但还是忍不住和周飞羽感慨,“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出于崔馨悦对失恋者不必要的怜悯,被迫要和罗安周末一起在学校后山步道徒步的周飞羽表示痛苦:“我应该这次回去找个庙拜一拜的。”

他哪能想到,若干年后,又要和前男友打头碰脸。

偏偏前男友并没有再作妖,甚至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崔馨悦心怀不轨大献殷勤,反而撕去了伪装变得任性而为。

他甚至还会和崔馨悦偶尔吵上两句。

这对罗安来说,基本代表着失去了狩猎的兴趣,而是将对方划入了“窝边草”的范畴,故而可以展现更顽劣的自己。

但周飞羽觉得更难受了——我的对象怎么就和我的前男友成了“闺蜜”了?

“我累了,你们俩大长腿慢点。”崔馨悦大半辈子也没爬过两次山——虽然学校这座后山严格意义上最多算是个小土丘,但这百年一遇的户外活动还是极大地挑战了他的体力。

“你这样不行。”罗安一点也没有减慢步速的意思,“身体太差了,怎么坚持到毕业啊。”

“你放心吧,乌龟不动活千年,总比你们这种早早把膝盖磨秃了坐轮椅的强。”崔馨悦一把抱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周飞羽,“我们慢慢走,让他自己到前面跑去。”

罗安哼了一声:“膝盖没了就安个人造的,反正我有钱。”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崔馨悦拖着像坠了铅块的双腿费力地前进,寻求老周的认同,“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周飞羽自觉放慢了脚步,接过崔馨悦出汗脱下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你指望他说人话,不如指望狗学会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