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再打吧。”tiffany直截了当地挂掉了电话。
听到听筒里的忙音,崔馨悦有些茫然地将自动黑屏了的手机举到眼前。
——这什么人啊?
被人挂了电话,他郁卒地坐在床上,双手托腮——妈的,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周飞羽洗完澡就看到这个造型坐在床上的崔馨悦:“我还以为你都睡着了。”
“我接了你一个电话。”崔馨悦把他的手机往边上一推,“一直打,太吵了。”
“有什么急事吗?”周飞羽倒是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径直从柜子里找出药油,掀开被子准备给崔馨悦擦药,“我还怕你睡了,擦药吵醒你。”
“一个叫tiffany的女的,说她表丢了,问在不在你这。”崔馨悦就势躺下,配合他抬起腿,将脚搭在他身上,“听起来挺急的,就是说话语气很差。”
他一边敲边鼓一边留意周飞羽的面部表情,但对方一直专注着给他擦药的事,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可能她随手放在哪了吧,谁知道。”周飞羽将药油倒在掌心揉搓发热,用平时自己搓脸的手法敷上崔馨悦的膝盖,“排练的时候非要摘下来计时间,我就猜到她可能会忘。”
他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就是那位周飞羽的项目小组的成员。
不过这年头计时还用手表不用手机,行为可真复古。
崔馨悦放松地仰躺在床上:“她说那表是她爸送的,可能挺贵重的吧。”
“还好吧。卡地亚的蓝气球,两三千一块吧。”周飞羽认真地给他揉完一只膝盖,“还疼么?要不要再搓一会儿?”
“你懂得可真多。”崔馨悦懒洋洋地动了动腿,“手法不错,不疼了,换那边。”